今年的“三公經費”來得比往年都要早一些。4月18日，中央部門“三公經費”預算亮相的同時，財政部、審計署、國家(jia)發(fa)改委等80多個(ge)政府部門(men)也(ye)向社會公開(kai)了自(zi)己2013年的(de)部門(men)預算。 　　

所(suo)謂“三公(gong)經費(fei)(fei)”，是指中(zhong)央行政(zheng)單位、事業單位和其他單位用財(cai)政(zheng)撥(bo)款開支的出國(境(jing))費(fei)(fei)、車輛購置及運(yun)行費(fei)(fei)、公(gong)務接(jie)待費(fei)(fei)。自2010年(nian)首次公(gong)開部(bu)門預算(suan)起，今年(nian)已經是中(zhong)央各部(bu)門推進部(bu)門預算(suan)公(gong)開的第四個年(nian)頭。 　　

“比之去年，今(jin)年"三公預算"又出(chu)現(xian)一定(ding)幅度的減少，這說明(ming)中央政府"厲行節約、過(guo)緊(jin)日子(zi)"的部署得以(yi)深入貫徹。”中央財經大學(xue)(xue)財政學(xue)(xue)院財政系主任曾康華說。 　　

2013年中(zhong)央(yang)本級“三(san)公(gong)經費(fei)”財政撥款預(yu)算(suan)79.69億(yi)元人民幣，比去年的(de)預(yu)算(suan)執行數減少(shao)1.26億(yi)元。盡管減少(shao)的(de)數額(e)不大，但(dan)這一勢頭足以引起(qi)各界關(guan)注。 　　

研究多年(nian)“三(san)公(gong)經費”的公(gong)共預算觀察人(ren)士吳君亮(liang)在接受時代周報采訪時如是評價今年(nian)公(gong)布(bu)的情況(kuang)，“公(gong)布(bu)的時間提前了(le)一(yi)些，步(bu)調(diao)統一(yi)了(le)一(yi)些，公(gong)開的形式比去年(nian)規范了(le)一(yi)些，公(gong)布(bu)的內容頁比去年(nian)細(xi)了(le)一(yi)些。” 　　

“提前(qian)了發布時(shi)間，還(huan)同時(shi)公布了預算和"三公經費"，這不僅有(you)利于社(she)會(hui)對預算情況進行比較，還(huan)能夠(gou)吸引更(geng)多的人來關注此(ci)事。”湖北省統計局(ju)副(fu)局(ju)長葉(xie)青在接受(shou)時(shi)代(dai)周報采訪時(shi)如是評價。 　　

審計署做得最好(hao) 　　

公(gong)開資料顯示，2013年(nian)，中(zhong)央本級“三(san)公(gong)經費(fei)”財政(zheng)撥款(kuan)預(yu)算為(wei)79.69億元(yuan)(yuan)，包括因公(gong)出國(guo)(境)費(fei)21.36億元(yuan)(yuan)，公(gong)務用車購置及運行費(fei)43.99億元(yuan)(yuan)，公(gong)務接(jie)待(dai)費(fei)14.34億元(yuan)(yuan)。 　　

與(yu)2012年預算(suan)執行(xing)數(shu)80.95億元(yuan)相比(bi)，2013年中(zhong)央本級“三(san)公經費”財政撥款預算(suan)減少1.26億元(yuan)。 　　

從目前各部門公布的(de)(de)內容來看(kan)，葉青認為，審計署一直是(shi)做(zuo)得比較(jiao)好的(de)(de)部門。從公布的(de)(de)報告(gao)看(kan)，審計署對“三(san)公經(jing)費”的(de)(de)每個部分都有詳細說明(ming)，比如列出公務出國的(de)(de)團組、人次、領(ling)導級別(bie)、是(shi)否帶翻譯等具體內容;對公車費用(yong)的(de)(de)具體構成(cheng)(cheng)、平(ping)均每輛車的(de)(de)運行維護費用(yong)進行了(le)說明(ming)，甚至對2012年平(ping)均每輛公車維護成(cheng)(cheng)本上漲了(le)1100元的(de)(de)原因也進行相應的(de)(de)分析。 　　

盡管(guan)中央部(bu)門(men)預(yu)(yu)算報告規定可(ke)以(yi)細到“項”，但葉(xie)青認為(wei)，預(yu)(yu)算到“項”還(huan)不夠，還(huan)可(ke)以(yi)進(jin)一步細到“目”，比如(ru)在(zai)公車這個事情上，如(ru)果能夠公布有(you)多少(shao)輛車、車的款型、多少(shao)司機等，就(jiu)可(ke)以(yi)算出人均、車均的具體(ti)費(fei)用，將(jiang)有(you)利(li)于(yu)增強預(yu)(yu)算的信(xin)服(fu)度。 　　

葉青對今年(nian)財(cai)(cai)政(zheng)部(bu)公布的(de)“三公經費(fei)”比較認(ren)同(tong)，“這次財(cai)(cai)政(zheng)部(bu)的(de)報(bao)告(gao)(gao)不但細化了指標還(huan)有更清(qing)楚的(de)說(shuo)明(ming)(ming)。”財(cai)(cai)政(zheng)部(bu)在預算(suan)報(bao)告(gao)(gao)里提供了名詞解釋，例如對每條內(nei)容的(de)類、款(kuan)、項屬性加以說(shuo)明(ming)(ming)，使普(pu)通(tong)人也能看明(ming)(ming)白預算(suan)報(bao)告(gao)(gao)的(de)內(nei)容。從(cong)數據的(de)內(nei)容上，讓(rang)群(qun)眾切實看到了中央部(bu)門的(de)“三公經費(fei)”財(cai)(cai)政(zheng)撥(bo)款(kuan)預算(suan)有所(suo)削減，也是(shi)一個很大的(de)進步。 　　

但葉青(qing)也指出(chu)，今年“三公經費”公開仍存在(zai)不足(zu)。比如有(you)人(ren)曾(ceng)質(zhi)疑教(jiao)育(yu)部(bu)的(de)“三公經費”花費過多，當(dang)時教(jiao)育(yu)部(bu)的(de)解釋稱(cheng)，花費中有(you)大學的(de)撥(bo)款，還有(you)學生的(de)獎學金(jin)等費用，這是將(jiang)所有(you)的(de)錢都算在(zai)內。 　　

葉青(qing)覺得(de)，教(jiao)育部的解(jie)釋并不能解(jie)答公眾的疑惑，“可(ke)(ke)以(yi)(yi)把75所高校列出來，每所高校拿(na)了多少，這個應(ying)該可(ke)(ke)以(yi)(yi)公開，北大拿(na)多少，清(qing)華拿(na)多少，這樣我們就(jiu)可(ke)(ke)以(yi)(yi)知道(dao)，錢都花到哪里了”。 　　

吳君亮認為，“三公經費”如(ru)果要公開(kai)，應該具(ju)體(ti)到(dao)項、到(dao)目(mu)，這樣就比較有利于(yu)看清楚。現(xian)在(zai)幾乎所有公開(kai)的(de)數字都是(shi)一個籠統(tong)的(de)總(zong)支出，公眾并不知道錢(qian)都花(hua)到(dao)哪兒了(le)。 　　

國(guo)稅系統領跑(pao)三(san)公經費排名(ming) 　　

今年(nian)，國稅總局(ju)三公(gong)預(yu)(yu)(yu)算(suan)達20.93億元(yuan)，雖(sui)然這個數字與2012年(nian)預(yu)(yu)(yu)算(suan)比(bi)，減少4010.33萬(wan)元(yuan)，但仍占中(zhong)央本(ben)級“三公(gong)預(yu)(yu)(yu)算(suan)”79.69億元(yuan)的四分之一。其中(zhong)，因公(gong)出國(境)費(fei)預(yu)(yu)(yu)算(suan)1538.05萬(wan)元(yuan)，公(gong)務(wu)用車購置(zhi)及運(yun)行(xing)費(fei)預(yu)(yu)(yu)算(suan)145040.29萬(wan)元(yuan)，公(gong)務(wu)接待(dai)費(fei)預(yu)(yu)(yu)算(suan)62701.1萬(wan)元(yuan)。 　　

據了解，近3年(nian)來，國稅(shui)總局一(yi)直(zhi)領跑中(zhong)央三公經(jing)費(fei)預決算頭名(ming)，遠超其他部門(men)。2012年(nian)，中(zhong)央本級(ji)“三公經(jing)費(fei)”財(cai)政(zheng)撥款決算支出(chu)93.64億(yi)元(yuan)。國稅(shui)總局一(yi)家就達21億(yi)元(yuan)。2011年(nian)，國稅(shui)總局系(xi)統“三公經(jing)費(fei)”財(cai)政(zheng)撥款決算支出(chu)20.38億(yi)余(yu)元(yuan)。 　　

“國稅總局的情況比較(jiao)特殊，垂直管理，人員(yuan)多(duo)，開銷大。”葉青稱(cheng)，國稅總局有這樣的花費(fei)，其實并不奇怪，“所以很(hen)多(duo)學者在研(yan)究和呼吁，將地稅和國稅合并。” 　　

按照葉青的(de)設想，國(guo)稅(shui)(shui)(shui)和地(di)(di)稅(shui)(shui)(shui)合并(bing)，最終是要取消(xiao)地(di)(di)稅(shui)(shui)(shui)局，把地(di)(di)稅(shui)(shui)(shui)局的(de)一(yi)部分功能放到財政廳，另(ling)一(yi)部分功能合并(bing)到國(guo)稅(shui)(shui)(shui)局。“簡單地(di)(di)說，是搞一(yi)個稅(shui)(shui)(shui)務局，各個稅(shui)(shui)(shui)進各個庫，地(di)(di)稅(shui)(shui)(shui)進地(di)(di)方，國(guo)稅(shui)(shui)(shui)進中央，用(yong)一(yi)個隊伍，這樣不僅可以(yi)降低成本(ben)，還可以(yi)減少很多人(ren)員(yuan)。” 　　

公開資料顯(xian)示，國稅(shui)總局2013年共(gong)有四(si)級(ji)預算單(dan)位(wei)4042個，其中一級(ji)單(dan)位(wei)1個，二級(ji)單(dan)位(wei)44個，三級(ji)單(dan)位(wei)644個，四(si)級(ji)單(dan)位(wei)3353個。截(jie)至2012年底，國家稅(shui)務(wu)總局系統(tong)共(gong)有干(gan)部(bu)職工58.35萬人。 　　

實際上(shang)，每年“三公(gong)經費(fei)”公(gong)布(bu)后，都有(you)人會問，“三公(gong)經費(fei)”是否還有(you)壓(ya)縮的(de)(de)空間，在葉青看來，公(gong)車的(de)(de)費(fei)用是最(zui)容易壓(ya)縮的(de)(de)。 　　

1993年葉青開始(shi)關注車改，并搜(sou)集(ji)相關信息。2003年到湖北省(sheng)統計局上班的(de)第一天，他就(jiu)拒絕了公車的(de)配備，一直在使用私(si)車。 　　

他給時代周(zhou)報記者(zhe)算了一筆賬，車補一個月(yue)補助500-1200元(yuan)，出(chu)差實報實銷(xiao)，這(zhe)(zhe)樣(yang)下(xia)來(lai)一年(nian)(nian)能節約差不多8萬(wan)元(yuan)，“2萬(wan)是車的(de)錢(qian)，3萬(wan)-4萬(wan)是司機的(de)錢(qian)，還有2萬(wan)元(yuan)是保險以(yi)及(ji)大的(de)維修。”十(shi)年(nian)(nian)下(xia)來(lai)，葉(xie)青節省了80萬(wan)，“如果(guo)全國都采(cai)取這(zhe)(zhe)樣(yang)的(de)模式(shi)，那么(me)一年(nian)(nian)下(xia)來(lai)節約的(de)費用差不多得1000個億。” 　　

不(bu)過葉(xie)青認為，現(xian)在公布的(de)公車都是一個假數(shu)字，因為里面(mian)沒(mei)(mei)有(you)包括司(si)機(ji)的(de)花(hua)(hua)費，“一個司(si)機(ji)一年的(de)花(hua)(hua)費差不(bu)多是5萬元，如果這部(bu)分(fen)沒(mei)(mei)有(you)算進去的(de)話，怎么(me)能(neng)說(shuo)這個數(shu)字是真實的(de)?” 　　

“杜絕公車消費的(de)一個好辦法，就是回到30年前，讓官員自己解(jie)(jie)決出行(xing)的(de)問題，政(zheng)府給一定(ding)的(de)交通補貼就可以(yi)，車改可以(yi)解(jie)(jie)決很多(duo)不必要的(de)浪(lang)費。”葉青說。 　　

而在吳君亮看來，“三(san)公經費”是(shi)(shi)否能被(bei)壓縮，如何(he)壓縮，都是(shi)(shi)大家的(de)(de)猜測(ce)。根據現(xian)有(you)的(de)(de)資料，目前公布的(de)(de)“三(san)公經費”的(de)(de)費用支出是(shi)(shi)大是(shi)(shi)小，誰也不(bu)知道(dao)(dao)，因為沒有(you)依據，也不(bu)知道(dao)(dao)制定標(biao)準，更不(bu)知道(dao)(dao)錢(qian)都是(shi)(shi)怎么花的(de)(de)。 　　

公開的仍不(bu)夠細致 　　

事實上，如(ru)何公(gong)(gong)(gong)開“三公(gong)(gong)(gong)經費”一直是(shi)學(xue)術界熱(re)議的話題，但始(shi)終沒有行動(dong)。“三公(gong)(gong)(gong)經費”最早的公(gong)(gong)(gong)開并不是(shi)面(mian)向社會公(gong)(gong)(gong)眾，而是(shi)對全國人大(da)代表和(he)政協(xie)委員公(gong)(gong)(gong)開。 　　

2003年，廣東省(sheng)(sheng)兩會(hui)的(de)時候，對參加省(sheng)(sheng)兩會(hui)的(de)代表和委員公(gong)開了省(sheng)(sheng)市(shi)各(ge)部(bu)門的(de)預(yu)算，這(zhe)是國內(nei)最早公(gong)開預(yu)算的(de)地方部(bu)門。 　　

也正(zheng)是(shi)有了(le)這次公開，全國(guo)兩會(hui)開始對與會(hui)代表和委員公開中央各(ge)部門的預算。但這種公開，在早期仍比較(jiao)簡單，葉青在參加第十屆(jie)全國(guo)人代會(hui)時，每(mei)個小組討(tao)論的內容中多(duo)了(le)兩套各(ge)部委的部門預算，“也就兩三(san)張表，就寫了(le)一年收入支出大概多(duo)少，預算撥款的情(qing)況(kuang)如何(he)等。” 　　

就這(zhe)樣，這(zhe)種狀況(kuang)持(chi)續到2008年(nian)(nian)，而2008年(nian)(nian)正好(hao)是一(yi)(yi)個分水(shui)嶺。當(dang)年(nian)(nian)，深圳市政府首次向普通(tong)市民公(gong)開部(bu)門預(yu)算(suan)。而在這(zhe)一(yi)(yi)年(nian)(nian)的全國兩會上，葉青也看(kan)到了很多詳細的預(yu)算(suan)資(zi)料，“每(mei)(mei)個代(dai)表每(mei)(mei)人手中都(dou)有七八本預(yu)算(suan)公(gong)開材料。” 　　

2008年，葉青還首次受邀(yao)去上海(hai)參加(jia)一(yi)個研(yan)討會，在該研(yan)討會上公(gong)布了(le)一(yi)份(fen)(fen)全國各省市財政(zheng)透明度(du)排行(xing)榜(bang)，這也是中國第一(yi)次第一(yi)份(fen)(fen)政(zheng)府財政(zheng)透明度(du)排行(xing)榜(bang)。正是這一(yi)份(fen)(fen)一(yi)直持(chi)續的財政(zheng)透明度(du)排行(xing)榜(bang)，為政(zheng)府部門(men)“三公(gong)經費”的公(gong)開提供了(le)理論(lun)上的支撐。 　　

盡管5年(nian)過去了，葉青(qing)依然記得那次研討會上(shang)熱鬧場(chang)景，“每個與會的專家(jia)和(he)老師(shi)都在現場(chang)發言了，也提(ti)出(chu)了自己的意見(jian)和(he)建(jian)議。” 　　

此后(hou)的日子里，葉青和吳君(jun)亮一直盼(pan)著(zhu)中(zhong)央各部(bu)門的預算以(yi)及(ji)“三公經(jing)費”能(neng)夠向社會公眾公開，在當(dang)時看來，這似乎有點難度(du)。 　　

2010年(nian)5月4日，時任(ren)國(guo)務(wu)(wu)院總理(li)的溫家寶(bao)在主持召開(kai)國(guo)務(wu)(wu)院常務(wu)(wu)會議時，要(yao)求中央(yang)各部(bu)門要(yao)公(gong)開(kai)2010年(nian)度(du)“三公(gong)經(jing)費(fei)(fei)”決(jue)算(suan)數和2011年(nian)“三公(gong)經(jing)費(fei)(fei)”預算(suan)情況，地方政(zheng)府及其有關部(bu)門要(yao)比(bi)照中央(yang)財政(zheng)做法，并做好部(bu)門預算(suan)、“三公(gong)經(jing)費(fei)(fei)”等公(gong)開(kai)工(gong)作。 　　

一個多月后的6月30日，全國人大常委會(hui)表(biao)決通過了(le)關(guan)于批準2010年(nian)中央決算的決議。經(jing)財政(zheng)部匯總，2010年(nian)中央行政(zheng)單位、事業單位和其他單位的“三公經(jing)費”支出(chu)合計(ji)94.7億元(yuan)。至此，“三公經(jing)費”正式(shi)揭開了(le)神秘的面紗。 　　

從2010年，“三公(gong)經費”正式公(gong)開(kai)亮相(xiang)至(zhi)今，4年過去了(le)，公(gong)布(bu)的(de)部門越(yue)(yue)來越(yue)(yue)多(duo)，公(gong)布(bu)的(de)內容越(yue)(yue)來越(yue)(yue)詳細(xi)，“其實(shi)這并不是一(yi)件簡單的(de)事情。”吳君亮說。 　　

然而(er)，對于目(mu)前各部門公(gong)開的(de)數字，吳(wu)君(jun)亮(liang)并不滿(man)意(yi)，他(ta)依然覺得(de)現(xian)在(zai)的(de)“三(san)公(gong)經費(fei)(fei)”公(gong)開的(de)還不夠(gou)細致。“比(bi)如三(san)公(gong)經費(fei)(fei)制定的(de)標準是什(shen)么，到(dao)現(xian)在(zai)都沒有(you)公(gong)開，還有(you)公(gong)務(wu)接待是按什(shen)么標準，按什(shen)么條件，又是怎么開支(zhi)的(de)，也沒有(you)公(gong)開。” 　　

“一些部(bu)門的(de)(de)"三公預算(suan)"里提到接待費(fei)(fei)用為整體費(fei)(fei)用的(de)(de)2%，那么(me)(me)這個(ge)2%是怎么(me)(me)制定的(de)(de)，為什么(me)(me)要按這個(ge)標(biao)準來接待，依據標(biao)準是什么(me)(me)等內容，始(shi)終還沒有交代詳(xiang)細。”吳君亮說。 　　

“現在最重要的問題是修訂《預算法》，用法律規定中央部門預算公開的實施細則。”吳君亮這樣說。值得一提的是，《預算法》修訂一波三折，這部法律的修訂曾經列入兩屆全國人大五年立法規劃，但至今仍未出臺。(會計師事務所)